您所在的位置:首页>新闻中心>通知公告

人间欢喜(下)

2021-03-25摘自《当代藏族女作家散文自选丛书》之《玉树笔记》原文地址

人间欢喜(下)

文/梅卓


【三】


欢乐的地方真欢乐,

欢乐的地方是结古镇,

妙音的鸟啊真妙音,

妙音的鸟儿是杜鹃鸟,

美丽的姑娘真美丽,

美丽的姑娘是文成公主。


玉树自古是连接西藏、四川、西宁的交通要道,是唐蕃古道的必经之地。

所谓唐蕃古道,就是从唐朝古都长安通往吐蕃都城拉萨的古代通道,它的形成已有1300 多年的历史,被视为古代亚洲的三大通道之一。它迂回曲折,绵延千里,就像一条彩虹,穿越玉树,从而使玉树的名胜古迹和风土人情浮出海面,犹如一颗颗光彩闪烁的明珠,串缀出一条佛教文化的风情走廊,可谓多姿多彩,美不胜收。

据藏汉史籍记载,唐贞观八年(634),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派第一批使臣访问长安,唐朝也很快派使臣回访,从此拉开了汉藏友好往来的序幕。唐贞观十四年(640)吐蕃大相禄东赞受命到唐朝求亲,唐太宗李世民审时度势,将宗室女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翌年,由江夏王李道宗护送,离长安赴逻些(今拉萨),途经天水、兰州进入青海,过日月山,抵柏海(今扎陵湖、鄂陵湖), 据说松赞干布亲率人马在此迎亲。而后顺黄河北岸西上,过黄河正源卡日曲,经众龙驿(今译作草陇滩,在玉树州清水河南),渡通天河,在贝纳沟做短暂停留。在贝纳沟停留期间,工匠们雕刻了大日如来等九尊佛像的岩画,后来发展成为佛堂,盛名一时。再往西南行,经藏北黑河,到达拉萨。

文成公主西行路上留下了许多遗迹和传说,最著名的就是大日如来佛堂,藏语为昂巴囊则,俗称为文成公主庙。庙宇坐落在距玉树藏族自治州首府结古镇约10 公里的贝纳河谷口不远的地方,坐北朝南,背靠巍峨险峻的岩壁,傍临清澈见底、冽如甘露般的清溪,面对灌木滴翠、绿草丰茂、鸟语花香的巴塘山,中间一箭之地,峡谷蜿蜒,砾石遍地。由于贝纳沟环境幽雅清静,风景绮丽多姿,气候温和宜人,当地群众把这里视为玉树高原上难得的“洞天福地”

文成公主庙里面是一个白粉刷墙、卵石铺地的“凹”形小院,庙门旁有一块不大的石碑,用古藏文简略地记载修筑文成公主庙的缘由和大体时间。

小院正面,紧靠岩壁的是三层高的土筑石砌的藏式平顶建筑。这是这座庙宇中唯一的建筑──公主庙堂。庙堂虽说不大,但站在狭小的天井里仰望,庙堂却显得雄伟高大,颇为壮观。公主庙堂设计巧妙,造型奇特,别具一格。庙堂外表共分三层,内部实为一堂。底层是双开的大门,第二层是巨大的双扇藏式窗户,第三层又开一排六扇藏式窗户。这两层窗户平时不能开启,完全是一种独出心裁的装饰。庙宇的窗门和墙壁全部刷成褐红色,天晴日丽时,远望庙宇,红光闪闪,犹如赤霞一片。

推开庙门,进入堂内,是三间高敞幽深的殿堂,堂前有两根巨大的方柱直撑庙顶,另有两根巨柱,支撑着正面浮雕佛像下的莲花宝座。

在庙堂正上方的岩壁下,浮雕有九尊巨幅佛像。佛像由两只背向伏卧的雪狮驮着,呈莲花宝座状。宝座又由两根粗大的木柱相支撑。莲花座正中,是一尊高约7.3 米的主佛像,佛像头戴朝冠,两耳佩有垂至两腮的金环,身着唐代盛装,双手自然交叉,垂放腹前,双腿盘坐。佛像面部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双目正视,显得神态端庄稳重,性情娴静慈祥。主佛像头顶上方刻有梵文“六字真言”,头顶后部嵌有象征“光明普照、佛慧无量”的五彩光环。在主佛像的两侧,各有四尊高约4 米的侍者佛像立在小莲花座上。这8 尊侍者佛像,个个手持宝物,有的手拿莲花,有的手持金刚杵,有的手捧牡丹,有的手托宝瓶,有的手端如意宝石碗,有的手握七星剑,姿态各异,形象逼真,栩栩如生。端坐中间的是大日如来佛,左右分上下两层侍立着八尊菩萨,即普贤、文殊、金刚手、除盖障、虚空藏、观世音、弥勒、地藏菩萨,俗称八大随佛弟子。在主佛与侍佛之间,排列对称协调,整齐有序。整组浮雕佛像,依山就势,安排巧妙,布局合理,构图新颖;人物造型大方,体态丰满,容貌秀美,形神兼备,立体感很强。加之堂内光线暗淡,香烟袅袅,猛看上去,给人一种飘然欲落之感。佛像两边,从上至下雕有三尺宽的藏式花边图案,与佛像群浑然一体,整个浮雕充分显示了古代高超的雕刻艺术水平。

在浮雕的左边崖壁上,纹刻了吞米·桑布扎书写的藏文“尕洽”十八行;右边崖壁上刻有藏文佛经十二行和文成公主书写的汉文楷书《般若波罗蜜多经》十六行。在贝纳沟的多处石崖上还刻有多种佛像、佛塔、经文等。

此外,庙堂内东西墙壁上有两组大型壁画,画面内容主要是当时文成公主进藏路过贝纳沟时,当地藏族头人和群众如何隆重欢迎的动人情景。

相传,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在扎陵湖会面之后,一路上翻过了雄伟崇峻的巴颜喀拉山,越过了激流滚滚的通天河之后,来到玉树境内的贝纳沟。文成公主为自己的一行人马能够平安地通过天然屏障巴颜喀拉山和亘古天堑通天河而高兴,她以为这是神仙帮助的结果。自小信佛的公主,为了表达对神佛的虔诚,亲自率领工匠,在贝纳沟的岩壁上刻下数十尊佛像和许多佛塔。

70 年后,即公元710 年,唐中宗景龙四年,唐蕃第二次联姻,金城公主远嫁吐蕃赞普赤德祖赞,再次踏上了这条唐蕃古道。金城公主路过贝纳沟时,发现了文成公主遗留下来的九尊佛像特别壮观。为了不使公主的功德被风雨所剥蚀,她派人在佛像上修筑了一座庙宇,并赐名“文成公主庙”。以后,这座庙宇便被人们保护下来,作为顶礼膜拜的活动场所,同时也纪念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一心向佛的善行。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政府为了保护这座唐蕃古道上的珍贵历史古迹,于1957 年报经国务院批准,将其列为青海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

距玉树藏族自治州首府所在地结古镇30 多公里处的通天河南岸,有一条风景优美的高山深谷,名为勒巴沟,海拔3700米左右,沟深约20 公里。这里植物茂盛, 山清水秀,风景秀丽,山路曲折蜿蜒,峭壁高挺陡立,其间有清澈的小溪,遮天蔽日的丛林,刻有“六字真言”的嘛呢石到处可见,有的昭示于光天化日之下,有的浸润在涓涓流水之中,有的掩映在绿草翠叶之间,构成了让人惊叹的经石文化景观世界,真可谓“山嘛呢、水嘛呢”,这些年代久远的佛教文化石刻,相传是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先后进藏途经此地时留下的历史文化遗迹。沟里还有当地佛教信徒于近代刻凿的漫山遍野的宗教文化石刻,这些对研究唐代藏汉关系,抑或观赏佛教石刻艺术风采,都是弥足珍贵的历史文化遗存。1986 年经青海省人民政府批准,勒巴沟摩崖石刻被列为青海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在这些摩崖石刻中,最著名的是一幅礼佛图。礼佛图为阴线石刻,位于沟口南麓河边的岩壁上,画面有仰莲座释迦牟尼立佛像,佛像右边依次刻有四个朝佛的人物像,第一个是跪状双手捧香炉的侍童;第二个是双手捧钵,前倾献礼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第三个为双手持莲花的文成公主;第四个为双手持莲花的侍童。礼佛图左面约6 米的岩壁上刻有三世佛,画面中心为释迦牟尼佛像,手结转法轮印,腿结半跏趺在双狮仰莲座上,左右两侧分别为过去佛和未来佛。

还有一幅转法轮图,在沟深3 公里处南麓峭壁上,有一幅规模较大的由九尊佛像组成的阴线石刻转法轮图,图中佛像布局严谨、形态各异。画面上方有飞天,下方有蛇形龙王等天龙八部中的诸天。石刻左右下方有《无量寿经》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再往沟里行进半公里的左侧岩壁上雕有三尊浮雕像,主佛为大日如来,结跏趺坐于仰莲座上,左、右下侧的两尊像浮雕分别为金刚手菩萨和观世音菩萨。佛像下面刻有古藏文“向大日如来佛、金刚手与观世音顶礼,马年吉日”等字样,为勒巴沟石刻的断代提供了珍贵的参考依据。

勒巴沟里还有一座高大的古佛塔,被称作公主塔,塔基周长14 米,有4 层塔座,塔身高18 米。相传为金城公主进藏途中命人所建,属覆钵式佛塔,极具藏传佛教建筑特色。

走进勒巴沟约5 公里处,有一条灌木葱茏、涧水潺潺的山谷曲折南延,名为子琼沟(藏语意为鸟水沟),沟里的石头或岩壁上刻凿的观世音经咒、莲花生经咒等经文及佛像、佛塔无处不在,其中有许多是深凿在临之目眩而难以攀缘的悬崖峭壁间的大型摩崖浮雕,有的则刻写在河底的大石上,字迹清晰、工整,成为明澈清流中的一道亮丽风景,并在青山绿溪间形成了宏伟的规模,展现了藏传佛教石刻文化的奇光异彩,极具观赏和研究价值。

在佛堂右侧20 米处岩崖下,有一泓清澈如明镜般的泉眼,名叫公主泉。相传文成公主在此驻跸期间,曾在泉边梳洗。从文成公主庙沿贝纳河溯流而上,约在4 公里处有一个温泉池,泉水从山体岩石的缝隙中喷涌而出,温度约40 摄氏度,相传文成公主曾在这里临泉沐浴。

另外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对于《西游记》这部皇皇巨著,人们耳熟能详,书中有唐僧师徒四人西行取经时,曾到达通天河的故事。传说中的唐僧晒经台就是离今玉树市结古镇约30公里的通天河畔的一块磐石,石面漆黑如墨,上面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字迹。

唐僧法名玄奘,是彪炳青史的唐代著名高僧。《西游记》中说,唐僧师徒四人西天取经,被波涛汹涌、浩渺无际的通天河挡住了去路。这时河底的千年老龟浮出河面,驮着唐僧师徒渡过了通天河,并托唐僧向如来佛问一下自己还剩多少寿数。到了西天,唐僧虔诚拜佛,专心取经,竟忘了老龟之托。数年后唐僧师徒四人取经归来,老龟再次帮他们渡过通天河。渡到河心时,老龟突然问起所托之事,唐僧却无言以答。老龟知道唐僧不曾代问,一怒之下,将驮在背上的师徒四人连马带经抛入河中。经卷全被泡湿,于是师徒四人在岸边的大磐石上晾晒经文,等经文晒干收起时,不慎将《佛本行经》的经尾给粘在石上撕破了,所以,在浩如烟海的佛经经卷中,只有《佛本行经》至今残缺不全,而大磐石上却字迹犹存。后人便将这块磐石称为“晒经台”。当地百姓在晒经台上方挂满了经幡,以敬圣迹。

【四】


我们大山谷里,

流来金色大河,

河上架起大桥,

玉树嘎朵故乡,

财富好比雨水,

随你随心所欲。


我们大山谷腰,

流来银色大河,

河上架起大桥,

我们广阔草原,

财富好比云彩,

飘起吉祥彩虹。


我们大山谷口,

流来螺色大河,

架上架起大桥,

我们牧民百姓,

照到幸福太阳,

唱起动人歌谣。


说到玉树的巴塘草原,还有一位著名的传奇人物,他的名字叫阿迦。

阿迦之所以出名,因为据说他是第一个到过西宁城的巴塘人。他离开巴塘的时候骑着他那匹巴塘草原上很有名的白色骏马,白色骏马脖子上挂着一串铃铛,垂在马胸前的是一缕红得耀眼的璎珞,璎珞环绕着的是一只大得出奇的胸铃,当阿迦骑马走过时,谁都知道那是阿迦来了,因为那铃铛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阿迦骑着他的白色骏马到了西宁城,可是回到巴塘的时候坐骑却换成了自行车。阿迦就是这么有头脑的人,他总是能给他亲爱的巴塘带来一片惊奇。回巴塘要走十八个日夜,要翻过十八座大山,要蹚过十八条大河,要遭遇十八只恶兽,要善待十八位美女,可以想见那是条充满艰辛又充满传奇的路,所以当他到达巴塘的时候,自行车的辐条所剩无几。好在阿迦是第一个到达西宁城的巴塘人,更是巴塘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人,这可是事关荣誉的大事。

后来,据说他为了怀念那匹获得过巴塘赛马第一名的白色骏马,常常自己佩戴着那串叮当作响的铃铛招摇过市。

阿迦总是第一个拥有巴塘人不曾拥有过的东西。理所当然,他第一个拥有了摩托车。

那时阿迦已经在西宁城和结古镇见识过电视,也目瞪口呆地见识过电视上的国外摩托车障碍赛。他目瞪口呆地看完一辆辆飞车载着赛手跨越数辆汽车组成的障碍后,那种登峰造极的成功令他激动不已,他想到自己也有年轻的体魄,也有摩托车,更有康巴人的勇气,除了排成一队的汽车外,他拥有电视上摩托车手拥有的一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在巴塘巴曲河流经的一片地方找到了大显身手的河段。

请活佛掐算了一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那天,他邀请了附近的亲朋好友,整个巴塘都被他的壮举吸引了,人们扶老携幼而来,为了一睹他光荣的身影从巴曲河上空像雄鹰一样飞越而过。

据阿迦的推算,他选定的这段巴曲河,宽不过四辆轿车,远远低于电视上六七辆轿车的宽度,这是阿迦的聪明之处,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这将是巴塘很长时间内的记录。

只见他在距河水不远处放置了石块,石块上有一块木板,除了稍显粗犷外,和电视上为使摩托车腾空而起的台子的作用别无二致。

阿迦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双眉紧锁,壮怀激烈,重新盘好英雄长发,褪下藏袍的两只袖子牢牢结在身后,跨上摩托车,一阵猛加油门的轰鸣声中,阿迦呼啸着从木板上腾空而起……

但是他随后就掉了下来,正好掉在巴曲河清澈的水流中间。

据说,阿迦从此厌倦了摩托车,显然那辆“幸福”牌摩托车并未给他带来太多的幸福感觉。

阿迦抛弃“幸福”摩托车后就开起了一辆北京2120 型吉普车,巴塘人喜欢把这种车称作“小沙漠王”。阿迦开着“小沙漠王”在巴塘又风光起来,直到一位警察向他索取违章费时,他大为光火:草原是阿迦的草原,汽车是阿迦的汽车,阿迦的汽车在阿迦的草原上跑,为什么要给你交钱?

警察毫不客气地索去了他的驾驶执照,阿迦更想不通了:这个本本是我自己的,你想要,自己弄去!

阿迦通过这次遭遇,明白了驾驶执照的重要性。当他又一次被警察拦住要查看执照时,他把驾驶室的玻璃摇上去,将执照打开贴在玻璃上让警察看,再也不肯轻易把执照交出去了。

阿迦开着“小沙漠王”进了西宁城,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又被警察抓住了:你闯了红灯!阿迦看看高高架在水泥柱子上的红绿灯,笑道:那么高的红灯,我能撞上吗?警察不由分说,拿起纸笔要记什么,阿迦黑着脸,不紧不慢地抽出康巴汉子的长腰刀,把脚架到汽车前面的保险杠上,就在靴底磨起刀来。警察的脸色变得和绿灯一样绿,拿着笔的手犹豫起来,最终说:好吧,下次注意。

阿迦也有妥协的时候。阿迦有一辆“东风”卡车,他要把木材运出巴塘,再把日用百货运回巴塘。听说他在藏装的外面套了一件时髦的夹克衫,腹部鼓鼓囊囊的,当他被城里的警察堵住要收取超载费时,他又摇头又摇手,表示听不懂汉语。这次遇见的警察是个认真的警察,不惜浪费宝贵的时间和他理论起来,一直纠缠到日落西天,他看着绝不罢休的警察,只好妥协,打开夹克衫,只见腹部一圈成功商人的沉甸甸的钱包,拉开拉链,用一口京腔道:说吧,罚多少钱?

我之所以用了这么多“据说”“听说”等过于浪漫的表达方式,是因为我在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并未见过阿迦,算起来,阿迦现在50 多岁,依然结着英雄发,喜欢穿马靴,有三个女儿,每天早晨的第一顿饭依然食用糌粑和奶茶,当然,结古镇所有的警察都认识阿迦。据说,他现在偶尔还开着一辆女式轻便摩托车进城,途经结古镇中心的三岔路口时,年轻的警察见他驾驶速度过猛,立刻正色道:阿迦啦,执照!阿迦的摩托车马上就莫名其妙地熄火了。阿迦着急地说:年轻人,你快帮我推一下,推到路边我把执照拿给你,这车质量不行,动不动就熄火……年轻的警察帮他使劲一推,摩托车竟神奇地飞跑了!阿迦掉头说:拜拜!可以想见,对于一位骑着女式轻便摩托车在大街上飞奔的老头子,警察也只好笑笑了事。

我曾在某年9 月初第N 次到达巴塘,时值牧民由夏窝子转场到冬窝子,我想见见阿迦,已准备好照相机和采访机,可是听说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活佛莅临巴塘,男女老少都奔到那里向老活佛祈福去了。想必没有见到阿迦的我正如同阿迦掉进巴曲河的感觉一样,虽然结果不如人意,好在经过也是一样美好。

我觉得巴塘出现阿迦是个必然。巴塘距玉树州结古镇只有30 多公里的路程,交通便利,时代的气息很快就会到达阿迦的巴塘。巴塘的大日如来佛堂和勒巴沟风景区闻名遐迩,有着1000 多年的历史,是玉树州旅游资源非常丰富的地区,代表着玉树优秀的藏族文化。更为重要的是,阿迦身为一个康巴汉子,“当青稞酒在心里歌唱的时候,世界就在手上”的豪情,也是生来就在他的血液里流淌着的!

摘自《当代藏族女作家散文自选丛书》之《玉树笔记》

热门排行